被拐多年终重逢,王晓举如何用宽容化解复杂人性?令人深思的寻亲故事
王晓举的故事,一开始看似平淡无奇,可一旦深入了解背后漫长的寻亲路,却几乎每一页都夹杂着人情的复杂,命运的起伏。被拐多年,与母亲失散,再到如今相认,这是一个具备电影质感的故事——但又太真,太多肉眼可见的痛苦与宽容。
说实话,听到“被拐”的背景时,我还以为这会是一个愤怒、不甘、讨问罪责、追求公平的大戏,但结局多少有些出乎意料。王晓举选择了宽容,甚至要报恩。他公开表示,不会追究母亲在这场悲剧中的任何责任,并愿意放弃一切,与母亲重新修补亲情。你会觉得他的话,似乎是听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的那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穿这层复杂关系,选择理解而不是愤怒。
如果横向对比,同样经历寻亲的孙海洋,其态度或许可以佐证这一点。这位电影《亲爱的》里的原型人物,在找到儿子之后,也选择了宽容拐养者的家庭。他甚至说出“我们可以共同努力,照顾好孩子”的言语,这种转念让人不可思议,却又展现了人性在极端伤口下的柔软面。王晓举的宽容,放在这样的大背景里,似乎更有了一种社会普遍性的意义。又或者说,这不仅仅是一对母子之间的事,而是人类面对伤痛后的某种可能的出口。
当然,并不是每一段寻亲故事都这么宽容或者温情。杜安琪的案例,正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例子。她从小被母亲主动丢弃,成年后找到母亲时,听到真相后直接情绪爆发,冷冰冰地表示“我无法原谅”。这反差很有意思——一个选择谅解,一个深陷怨恨。看得出来,相遇的时刻再感人,没有化解掉真实的心结,很多一切也只是徒劳。对比两者,或许也能理解王晓举的宽容有多难得。
让我有点感慨的是这种“宽容”背后的人性基础。我们总说“体面”,但大多数时候,这种体面不过是一种选择性的妥协。王晓举愿意放下过往,他甚至在专访中说,“我愿意放下一切,只求母亲原谅自己。”这句话,是不是有点让人恍惚?被拐的孩子,却说自己要被原谅。听起来逆转了很多人预设的逻辑链,但这个逆转,可能才是最真挚的人情所在。这一年里,我们听过太多类似王晓举的故事——一些宽容,一些愤怒。丁丁寻母的案例也是其中之一,但丁丁的故事细节不同,他是因为流浪与母亲失散,十年间全靠短视频和新技术才最终有了结果。这些寻亲者的共通点不是经历,而是那种跨越时间的坚持——以及最后,在情感出口上的决绝选择。
如果拉远点看,这些寻亲故事的涌现,还和那个无法回避的趋势分不开。90年代的拐卖犯罪猖獗,让许多家庭陷入失散的痛苦,而如今科技进步和公益组织的努力,最终让“DNA比对”化为现实版奇迹。你可以说,技术的冷冰冰与人性温度的热之间,现在逐渐有了更自然的连接。当技术、公益、执法共同发力时,不是只有王晓举一个人拥有重逢,有更多失散者借此重新拥抱彼此——我们似乎正在进入一个寻亲“热潮”时期,但这背后,还有无数无法相逢的遗憾。
一个很有意思的方向是电影和社会事件之间的微妙联结。电影本身不能创造奇迹,但却可以呼吁效果。比如《亲爱的》,这部陈可辛导演的作品,把拐卖儿童的题材推至大众视野。是不是因为艺术的力量,才间接助力了寻亲平台的开发和关注度的提升?对比这一点,你再看王晓举的事件,会发现他的寻亲过程恰好也是技术和公益共同作用的成果。电影之外,现实里的温情和执法都是必不可少的。
故事精彩,情绪复杂,人物立体,但结局相拥的那一刻,该如何理解?媒体拍下母子重逢时的画面:母亲哽咽地说,“我想过你会回来,但今天仍像做梦……”这话,让人放缓了对她的所有评判。或许故事里最核心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复杂的愧疚与爱交织的那一刻。在这个碎片化阅读时代,我们总想迅速定义对错、找出真相,但王晓举的选择告诉我们,有些问题,是很难说得清的。有时候选择宽容,不是给对方,而是透过宽容卡住自己的心,让那些无法挽回的伤口终究平静一点。
这结局让人很有感触。还是那句话,“很多事情,不是不复杂,而是无法说得简单。”王晓举在媒体镜头里的平静,让我想起贾平凹的小说《高兴》里流浪汉对家庭的渴望。有些人想要的是物质的富足,有些人,只要一丝温情,就可以把过去的一切打扫干净。事实也证明,这些温情,有时真的可以化解复杂关系,带来难以想象的结局。
最后我想说,这个事件也教会大家一个事情——不是所有的失散都能和解,不是所有的伤口都能复原,寻亲过程可能更像一场彼此治愈的冒险。而治愈的前提,是接纳复杂的人性。王晓举的故事,看似已经结束,但其实,可能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