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辈烽火,留苏风云:“4821”红二代的非凡人生


摘要:这些人物均为革命先烈的子孙以及我党高级领导者的子女。他们于苏联接受了高等教育,专业领域主要集中在经济学与工业技术。完成学业后,他们毅然回到了祖国。“文化大革命”期间,这21位同志遭受了审查,并被指控为“4821苏修特务案”,不同程度地遭受了迫害。随着“文化大革命”的结束,“4821苏修特务案”得以全面昭雪。加诸其身的“苏修特务”之帽被彻底摘除,然而,“4821”这一称呼却在特定领域内延续,并逐渐演变为他们独特的代称,有时他们自身亦采用此称谓。

【转换失败】:叶正大(叶挺烈士之长子)、叶正明(叶挺烈士之次子)、叶楚梅(叶剑英之女)、李鹏(李硕勋烈士之子)、朱忠洪(王稼祥之义子)、任岳(任铭鼎之女)、任湘(任卓明之子)、江明(高岗之外甥)、刘虎生(刘伯坚烈士之子)、杨廷藩(杨棋烈士之子)、肖永定(肖劲光之子)、邹家华(邹韬奋之子)、张代侠(张宗逊之侄)、林汉雄(张浩之子)、罗西北(罗亦农之子)、罗镇涛(罗炳辉之女)、项苏云(项英之女)、贺毅(贺晋年之子)、高毅(高岗之子)、崔军(崔田夫之子)、谢绍明(谢子长之子)。 【失败原因】:(系统检测到该文本可能包含不安全或敏感内容,请您检查文本并避免提交此类内容,感谢您的配合。)

集结于哈尔滨

1945年,“八·一五”抗战的胜利落幕,国共两党各自磨砺锋芒,蓄势待发,准备展开一场决定性的对决。此时,延安与重庆的目光均聚焦于中国的东北地域。

东北地区在那时人口逾三千万,坐拥丰富的资源,重工业亦相当兴盛。更兼其紧邻苏联,战略位置更显关键。

在中共七大期间,毛泽东曾明确指出:从我们党的立场以及展望中国革命的未来前景来看,东北地区显得尤为关键。即便我们现有的所有根据地不幸丢失,只要我们能够掌控东北,那么中国革命的稳固基石便得以奠定。

与此同时,蒋介石对麾下将领言道:东北非国民革命的发祥地,实则为其归宿之所。他期望各位在迈向最终胜利的关键时刻,能够加倍振奋,加倍勤勉,以完成最后的工程,确保全功告成。

国民政府凭借《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确立了接收东北的合法地位,随即迅速调动兵力支援东北。

中共中央明确了“向北推进,向南防御”以及“构建稳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战略布局。毛泽东强调,鉴于中苏条约的限制,苏联难以直接对中共提供援助。我们先行派遣干部,这一决策已定,其中蕴含着广阔的操作空间。

1945年9月,东北局正式成立,彭真、林彪、高岗、罗荣桓、陈云、李富春、王稼祥、张闻天、林枫、蔡畅等一批杰出领导人先后担任要职;同年11月,11万部队从山东、苏北调集至东北,与东北抗日联军融合,共同组建了东北人民自治军,随后更名为东北民主联军。与此同时,党亦调派了两万名干部赴东北工作,以加强党的力量。

在“4821”这一历史背景下,多数人正是那时踏足哈尔滨的土地。

谢绍明

谢绍明,谢子长烈士的子女,1924年诞生于陕西的安定(今子长县),自红军时代起便投身革命事业,年满15岁便加入了党组织,在“4821”中,他年岁最长,资历最为深厚。谢绍明曾就读于延安自然科学院。随着抗战的胜利,他作为派往东北的干部团成员,自延安转赴赤峰市履行职责。不久,东北局作出决策,决定派他赴苏联深造。

谢绍明回忆说:

我身为延安成立的首批干部团成员之一,于1945年9月2日踏上前往东北的征程。与我同行的,还有林汉南——林汉雄的胞兄,以及江明。干部团成员众多,共计数百人,我们的政委是张秀山,副政委则由林枫担任。我们的安全由黄永胜指挥的一个旅团负责护送。

昔日,太原铁路掌控于阎锡山之手,直至抵达张家口之前,我们皆凭借一双坚实的脚步前行,于夜幕低垂之际巧妙穿越封锁线。抵达张家口后,有幸与聂荣臻同志相见,在他的精心安排下,我们终于得以乘坐载满煤炭的敞篷货车。这是我平生首次目睹铁路与火车,我甚至特意趴伏在地,细细触摸那冰冷的铁轨。临别张家口之际,聂荣臻同志慷慨赠予我们每人一双由日军缴获的翻毛皮靴。我们沿着正太铁路抵达沙河,随后火车停靠,我们在夜幕下穿过康庄,抵达北平。冀东地区在日本侵略者实施“三光政策”之后,沦为一片荒芜的“无人区”,我们寄宿的村庄亦无一人幸存。途径密云、黑山口一路向北,抵达古北口后,苏联红军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当时,我们的身份尚不宜公之于众。在古北口逗留了两晚后,我们再次踏上旅程,乘坐闷罐车抵达承德。彼时,这里已落入苏联红军的掌控之中。

行至热河,时值金秋十月之末。忽接上级电文,命我在此驻留一批干部。干部团分为四个大队,每大队下辖四个中队,经研究决定,各大队的第一中队全体成员留驻,其余人员则继续前行。身为第一中队的我,亦随留,并被派往赤峰市,担任一区区委书记一职,直至1948年春。不久,东北局传来通知,命我赴哈尔滨报到,预备前往苏联深造。江明亦留赤峰,任一区助理,后转至县政府负责公安事务。他自1946年起便在哈尔滨,供职于东北局土改团。

“1948年五一节落幕之际,我告别了赤峰,踏上了前往哈尔滨的旅程。彼时,那里已聚集了一批同仁。李鹏在油脂厂担任协理员的职务,而叶正大、叶正明、叶楚梅则于哈尔滨俄文专科学校潜心学习俄语,高毅与罗西北则在哈工大深造。我并未立即投身俄语学习,因王稼祥同志听闻我从热河而来,便主动找我了解热河接收后的情况。我们多次长谈,我亦耗时一个多月,协助他整理出一份详尽的材料。当时,我们同住东北局招待所,他们专注于学业,我则投身工作。李鹏亦尚未离开他的工作岗位。直至八月,我才开始着手办理各项手续。”

罗西北

罗西北,系罗亦农烈士之子。凭借精通俄文与中文的才能,他被任命为“4821”项目的领队。在21人团队中,他的背景显得尤为独特。1938年,他自四川赴延安,相继就读于鲁迅小学(保小)、边区中学以及延安自然科学院。1941年初,他离开延安前往苏联,被安置于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那里他不仅生活,也继续学业。随后,他考入伊万诺沃电机工程学校深造。1945年8月初,正当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在望之际,他被苏联安全部选中,被派往齐齐哈尔从事情报工作。同年11月,罗西北抵达哈尔滨,向东北局报到,并重返哈工大继续其学业。

罗西北在回忆起关于“4821”项目赴苏联深造的筹备与实施过程时,如此述说:

大约在1948年春节之后,当时担任东北局俄文翻译、负责与苏联联络的卢竟如同志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东北局计划派遣一批同志前往苏联深造。那时,我正与高岗的儿子高毅一同居住在卢同志的家中,那处住所位于哈工大附近的一座机关大院。高毅曾在1939年赴苏联,我们曾是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的同学,他于1947年返回祖国。事情尘埃落定后,我和高毅搬离了卢家,搬进了位于哈尔滨南岗的东北局招待所。此时,已有来自张家口的一批延安同志先期抵达并集结于此,他们包括谢绍明、江明、张代侠、林汉雄、贺毅、崔军、杨廷藩等人。

东北局对于此次选派留学的个人设定了严格的条件,要求必须是军级以上烈士或干部的后裔。

我们齐聚东北局招待所,静候两则重要消息。一则关乎中央的批准,彼时中央机关已迁至西柏坡,东北局已向中央发送了电报。另一则则是与苏联方面办理相关手续,此事主要由卢竟同负责,他正与驻哈尔滨的苏联领事馆进行接洽,而我方需处理的则是哈尔滨市的护照事宜。此计划已获得苏共中央的批准,然而负责接待的单位却是苏联红十字协会。

在学习期间,严禁涉足恋爱。我们在苏联的学习与生活状况,需及时向东北局汇报,所有相关事宜均需与东北局保持紧密沟通。”

“东北局的领导特地为我们的离别精心筹备了饯行酒宴。来自延安的同志们难得一见如此丰盛的佳肴,无不尽情享用,其中不乏几人畅饮至醉。”

延安保小

罗西北所提及的贺毅、崔军、张代侠、杨廷藩等,均系1945年自延安启程的成员。他们与同行的21位同学自幼便结伴同行,直至中学时期方才各奔前程。贺毅曾在自然科学院深造,然而,怀揣着从军之志,他最终加入了由陕甘宁晋绥五省联防司令部主办的军官培训参训队,崔军、张代侠、杨廷藩亦同为此队的一员。1945年10月,他们完成参训队学业之际,恰逢国共两党就裁军问题达成协议。因一时未能如愿投身军旅,贺毅一时陷入迷茫,遂与数位同窗相约,寻求父亲的指导。

贺晋年,贺毅的父亲,在红军时代就担任了27军的军长职务。他与贺龙是邻居,两家窑洞相邻。当贺毅等人纷纷对贺晋年议论纷纷时,贺龙步入其中,也加入了讨论。他指出,当前老兵需裁减,新兵同样面临裁减,即便你们还未入伍。我们历经艰苦打下江山,而你们将投身建设,这同样艰难。你们必须具备才能,掌握真才实学。我提议,是否可以送你们去北平深造?

贺毅,与崔军、张代侠、杨廷藩一同,受贺老总的指示,携带干粮,驾驭两匹骡子,从延安启程,奔赴北平。他们历经周折,终于在内蒙古寻到了张代侠的叔父,时任五省联防副司令员的张宗逊。张宗逊向他们透露,蒋介石意图撕毁停战协定,北平周边战事激烈,局势险恶,已不宜前往求学。他建议他们转赴张家口工业专科学校,这所学校与延安自然科学院同出一源,均为我党所创办。在张宗逊的周密安排下,他们乘坐火车从集宁抵达了张家口。

昔日,张家口工业专科学校的师资队伍实力雄厚,教学设施完备,入学的学生大都是来自解放区,他们勤奋学习,竞争氛围浓厚。在这样的氛围中,贺毅他们取得了显著进步。同时,他们也结识了同校高班就读的李鹏,李鹏彼时担任班级党支部书记。

不久,随着形势的剧变,张家口工专搬迁至哈尔滨。在李富春的悉心安排下,贺毅等同学得以加入东北野战军通讯参谋部的工作行列。此后,他们亦荣幸地成为了“4821”组织的一员。

李鹏、邹家华等一行人同样是在“8.15”事变之后抵达东北的。彼时,贺毅等人正于南岗招待所加紧补习俄语,而他们仍肩负着原单位的职责,埋头于日常工作之中。

邓颖超与李鹏

李鹏当时担任哈尔滨油脂公司的协理以及党支部书记,在二十一人的团队中,他是唯一一位在企业一线工作的成员。在此职位之前,他曾在晋察冀电业公司担任技术员一职。

李鹏能跻身“4821”名单,得益于李富春、蔡畅夫妇的力荐。在延安那段岁月里,李鹏与其他革命烈士的后代一样,常常是李富春、蔡畅寓所的座上宾。

一方面,他对目前所从事的职业充满热爱;另一方面,随着全国解放的曙光即将到来,他早已迫不及待地期待这一时刻,对胜利的壮观景象满怀向往。除此之外,他还观察到,那些昔日前往苏联深造的同志们,归国后不少陷入了教条主义的误区。他忧虑,若自己留学归来,也可能偏离中国的实际情况。

然而,母亲的言辞最终打动了他。李鹏的母亲坚信,应当将视野拓展得更宽广。建国初期,致力于国家建设和工业发展,当前的知识水平与党的期望尚有显著差距。苏联作为首个社会主义国家,积累了丰富的建设经验。赴苏联深造,正是党的事业所迫切需要的。

邹家华

邹家华在接到赴苏联深造的通知之际,正肩负着中共松江省宾县常安区区委书记的重任。他未曾有过在延安的求学经历。自幼年起,他便随父亲邹韬奋辗转于上海、重庆、香港等地,虽历经磨难,却也拓宽了视野。1942年,邹韬奋投身于广东东江游击区,继而抵达苏北解放区,不幸于1944年7月病故。同年12月,年仅16岁的邹家华在淮南投身新四军,亲身经历了与敌人的真枪实弹交锋。此后,他进入华中新四军建设大学深造,结业后,他被分配至上东升政府实业厅建设科担任干事。早在抗战之前,他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于1946年被调往东北工作,先后担任中共松江哈东地委秘书、副书记等职务。

谈及邹家华,叶楚梅的名字自是不可或缺。作为“4821”群体中的四位女性成员之一,她最终与邹家华结为连理。

叶楚梅

叶楚梅,叶剑英将军之女,于1928年在香港降生。当年,其父叶剑英正领导广州起义,而叶楚梅尚未出母腹。起义虽告失利,叶剑英却迅速将家人迁往香港。在他未及迎接女儿降临之际,便再次投身于激烈的革命斗争中。

1937年,叶剑英负伤返回广东接受手术,那时9岁的叶楚梅才首次见到自己的父亲。翌年1945年,17岁的叶楚梅被送往延安与父亲重逢。然而,仅仅逗留了一个月,父亲又将她送至遥远的东北,让她成为民主联军中的一员战士。

刘虎生,1947年自晋察冀边区迁至哈尔滨,彼时寓居于李富春与蔡畅的宅邸。其父,便是赫赫有名的刘伯坚烈士。刘伯坚早年远赴欧洲,投身勤工俭学,与李富春夫妇结为挚友,亦成为蔡畅的入党引路人。红军长征伊始,刘伯坚毅然留在中央苏区,坚持抗敌斗争。在一次激战中,他不幸身负重伤,被敌军俘虏,于1935年3月21日英勇献身,留下了流传甚广的抒怀诗篇《戴镣行》。党中央迁至陕北后,便在全国范围内搜寻烈士遗孤,刘虎生便被接到延安。

叶正大、叶正明

叶正大与叶正明,均为叶挺之子。叶挺在世时,共有九名子女,然其遇难之际,仅存五人,叶正大与叶正明为其中年龄较长者。叶挺不幸遇难后,他们被安置于延安,随后叶正明被送往张家口,得以在聂荣臻的家中寄养。随着党中央从延安撤退,他们一同迁至哈尔滨。至1947年,他们已开始在哈尔滨俄文专科学校学习俄语。

林汉雄,张浩之子,曾在延安保小接受启蒙教育;肖劲光的儿子肖永定、项英的爱女项苏云,均是由八路军西安办事处引荐至延安,并在保小完成了学业;西北局书记任卓明的儿子任湘、侄女任岳,亦是从西安办事处抵达延安,先后就读于边区师范学校,后转至延安自然科学院深造;罗炳辉的女儿罗镇涛,在长征途中被安置于民间,直至后来才得以寻回;朱忠洪则是王稼祥的侄甥。众多同志在党中央撤离延安之后,历经曲折,最终抵达东北。

伊万诺沃至莫斯科

1949年秋初,一群朝气蓬勃的青年踏上火车,从哈尔滨出发,踏上了前往苏联的留苏之旅。

启程之际,东北局为每位同志精心定制了一套西装,配备了皮鞋,并共同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火车抵达满洲里,缓缓停下。此处,便是苏联边境城市,通称“奥特伯尔”,旅客们在此接受边防检疫。鉴于日本曾在我国东北实施细菌战,加之哈尔滨近期鼠疫肆虐,苏联边检人员严格规定旅客不得随意下车,并将他们的衣物全部带走进行消毒处理。在这期间,他们不得不在车厢内度过了十数日。检疫顺利通过后,列车继续前行至赤塔,而后换乘前往海参崴,最终抵达莫斯科的列车。

抵达莫斯科火车站,迎接他们的苏联代表是隶属于苏联红十字会的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院长季莫菲·扎哈罗维奇·马卡洛夫。这一信息透露,他们的目的地并非莫斯科,而是伊万诺沃。伴随马卡洛夫院长一同前来的,还有儿童院的中国教师张梅——林彪的前妻。而对于“4821”成员来说,最为激动人心的莫过于,留苏多年的陈祖涛(陈昌浩之子)和刘允斌(刘少奇之子)也加入了迎接的行列。这两位与“4821”中的众多成员在延安保小、延安中学有过同学之谊,与罗西北、高毅之间的深厚关系更是不言而喻。

伊万诺沃儿童院

苏联方面为中国学生安排了当晚的一班火车,目的地是伊万诺沃。在启程前的数小时里,陈祖涛与刘允斌带领着“4821”团队踏上了他们梦寐以求的红场之旅。莫斯科那错综复杂、快捷便利的地铁系统,既让他们见识了现代都市的风貌,亦令他们一时迷失了方向。当从红场返回火车站时,江明因沉迷于欣赏站台风光,动作迟缓,不慎被留在了地铁车厢之外。他只记得来时乘坐了四站,便开始数站返回,却未能找到同伴的踪迹。原来,大家已经返回去寻找他,一番周折后,才在出站口重逢。当夜,“4821”团队乘坐火车前往伊万诺沃,而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则成为了他们抵达苏联后的第一个栖息之地。

谢绍明回忆道,他们曾在儿童院中度过了三四个月的光阴,期间他们不仅补习俄语,也在耐心等待着苏联方面的安排。一日,苏联高等教育部派遣了一位同志前来解决“4821”入学事宜。该同志解释,鉴于苏联与国民党政府仍维持着外交关系,中共派往苏联的学生身份处于保密状态,因而无法直接进入莫斯科的高等学府。加之他们持有的哈尔滨市护照亦不允许他们前往莫斯科。苏联方面计划将他们安排至伊万诺沃市学习,并力求满足他们的专业需求。然而,这一安排与“4821”的期望相差甚远。

四名女生选择了医学院,李鹏、邹家华、林汉雄等则就读于电工学院;谢绍明、任湘、江明等加入了纺织大学的行列,而叶正明则被分配至化工学院。鉴于同学们的俄语水平尚浅,罗西北承担起责任,将各组同学送至学校并妥善安置。

无论被分配至哪所院校,都必须从基础做起,补习高中阶段的数理化知识。尽管这批人在国内多少接触过数理化,但他们的掌握程度,与经过苏联正规十年制教育体系培养的学生相比,相去甚远。填补这一差距,方能为接受高等教育做好准备。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挑战,而俄语的不精通,更是让这一难题雪上加霜。

谢绍明回忆道:“每日,我们不得不鼓起勇气,聆听苏联教师讲授几何、代数,使用的教材是苏联十年制高中课程。当时,尚无俄汉词典可供查阅。在从哈尔滨出发时,我们每人携带了一本《日俄字典》,尽管我们并不懂日语,但好在日文中含有汉字,我们便凭借着这种半猜半蒙的方式勉强应对。幸运的是,数学、物理和化学课程充斥着公式和死知识,相对容易理解。为了更好地掌握俄语,我们被分开了居住,每两个苏联学生配一个中国学生。”

“4821”一代人不仅背负着沉重的学业压力,还需历经生活的严峻考验。在踏上出国之路前,他们对留苏生活怀揣着无数美好的憧憬。然而,抵达苏联后,他们才逐渐意识到,战后苏联人民的生活实属不易。当时,苏共联络部每月仅提供400卢布的生活津贴,物价高昂,一公斤黄油竟高达60卢布。他们中午在学校食堂用餐,早晚则需自行做饭,日复一日,主食便是黑面包。受能源短缺影响,学校时常停电,尤其在漫长的冬季,他们不得不依靠燃烧木柴来取暖。离开哈尔滨之际,东北局并未为他们准备冬装。在儿童院期间,苏联方面仅每人发放一件夹克大衣,而到了11月,气温已降至滴水成冰,他们的衣物根本无法抵挡严寒的侵袭。

战后苏联面临着诸多社会挑战,治安状况亦不尽如人意。邹家华曾在乘坐公交车时遭遇不测,其口袋中的卢布不翼而飞,车上的乘客目睹小偷作案,却袖手旁观,仿佛未见;叶正明游泳归来,衣物亦遭窃,无奈只得赤身裸体奔回宿舍。

在这种境遇下,众多同学感到不适应,精神压力剧增,身心健康遭受影响,甚至有人病倒,谢绍明、江明、叶楚梅等人不得不入院治疗。

尽管生活条件艰辛、环境难以适应,这些对他们而言并非首要之选。他们所迫切关注的,是在伊万诺沃,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他们迟迟未能步入正规的学习轨道。无论如何,结束在伊万诺沃的留学生涯并非他们的愿望。既然踏足苏联,他们便立志跻身苏联最顶尖的学府,汲取最先进、最前沿的科学技术知识。

“4821”党支部迅速将生活与学习的困难上报给了东北局,并向苏共联络部的同仁进行了反映。得知他们的处境后,位于莫斯科的中国驻苏学生会亦致信苏共中央领导,详细介绍了这批学生的背景,期盼能得到关注与帮助。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下,1949年夏季,“4821”离开了伊万诺沃,依苏联红十字协会的安排,抵达莫斯科,入住原共产国际在莫斯科郊区的谢涅什疗养院。与此同时,诸如刘允斌、陈祖涛、郭志成(郭亮之子)、蔡博(蔡和森之子)等已在莫斯科就读的中国学生,亦汇集于此疗养院,与“4821”成员一同度过了难忘的暑假。恰在此时,刘少奇与高岗秘密访问苏联,商讨新中国的成立事宜,最终使“4821”在莫斯科的求学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1949年9月1日,新学期伊始,他们纷纷踏入自己选择的学府与专业,开启了崭新的学习旅程。

为祖国发奋学习

莫斯科拥有众多高质量的高等教育资源,国家顶级学府齐聚一堂。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日益临近,苏联已明确表示将成为首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在这样的背景下,关于“4821”计划的安排上,苏联方面已无太多顾忌,我国基本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挑选心仪的学校。

当时,中央对于他们的专业选择提出了具有指导意义的建议。东北局曾明确指出,他们应主攻经济与工业领域。任弼时在苏联就医期间,通过任岳和任湘传达了更为明确的指示,即不宜选择政治专业,因为中国在政治方面已趋于成熟,无需再由苏联培养政治工作干部。以往前往苏联学习政治的中国学者,常常陷入教条主义的误区。同时,也建议不宜选择文科,而应专注于工科,特别是工业领域。至于具体选择哪一学科,则可根据个人的兴趣和专长来决定。

“苏维埃政权加上全国电气化,即是共产主义。”这句话在李鹏、贺毅等人的心中激起了强烈的共鸣。

邹家华、刘虎生与张代侠均选择了鲍曼高等工业学院机械制造系,荣膺陈祖涛的学友之列。

叶正大、叶正明与朱忠洪三人均择校莫斯科航空学院。他们的抉择或许与父亲的不幸遭遇息息相关,这让他们对飞机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浓厚兴趣,渴望彻底掌握其操控之道。

杨廷藩与罗镇涛均选择了莫斯科财经学院深造;项苏云则踏入了莫斯科纺织学院的学术殿堂;叶楚梅则选择了莫斯科大学作为自己的学术归宿;任岳则投身于莫斯科建筑学院的学术氛围;任湘则专注于莫斯科地质学院的学术研究;江明则致力于莫斯科农业学院的学习之旅。

无论踏入哪所大学,语言障碍始终是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首要难题。在课堂上,他们大多只能勉强记录下笔记,课余时间则需逐步消化吸收。他们每日早起,刻苦自学俄语,历经两年,方才逐渐感到压力有所缓解。

在“4821”留苏的岁月里,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之一,便是1950年2月17日那天,我有幸受到毛泽东主席和周恩来总理的亲切接见。

“艰苦奋斗,努力学习”。当晚,毛主席和周总理与大家共进晚餐,餐后还举办了一场舞会,气氛热烈,大家情绪高涨,学习热情亦随之攀升。

1953年10月,罗西北荣膺动力学院首张毕业证书的获得者。翌年12月,与他同属低一年级的李鹏、贺毅等同学亦成功摘得动力学院的毕业文凭,并荣获“优秀毕业生”的荣誉称号。

在莫斯科动力学院,我国学子们的成绩斐然,赢得了苏联教师与同学们的一致好评。历经五载的刻苦钻研,尽管谢绍明、叶楚梅、任湘因健康原因不得不提前结束学业归国,但其余同学均圆满完成了学业,并取得了优异的成绩。

党支部和学生会

在“4821”赴苏联学习期间,自1948年9月起至1950年8月或9月,他们拥有独立的党支部和学生自治会。这个组织不仅全面负责管理成员们的日常生活、学习以及思想动态,还承担着与东北局的沟通联络任务。

在21名成员中,仅有高毅与罗镇涛非共产党员身份,其余19位均为我党党员。在启程出国之际,东北局委派谢绍明担任支部书记一职,然而并未正式成立支部。直至谢绍明因健康原因提前归国,这21位同学才齐聚一堂,召开会议。会上,谢绍明传达了东北局关于组建党支部及学生会的相关指示。经过一番讨论与酝酿,众人一致推举李鹏担任党支部书记兼学生会主席,邹家华与任湘则被选为支部委员。

“4821”党支部深感自豪的是,在伊万诺沃的逗留期间,他们积极向国内党组织汇报了国际儿童院中部分中国儿童的状况,这有力地推动了中央作出决定,将这些儿童接返祖国。

伊万诺沃儿童院旧照

1948年的冬日,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中,那些年岁稍长的中国学子们纷纷完成了学业,多数选择留在莫斯科继续深造。朱敏,朱德之女,因在二战期间不幸被纳粹德军拘禁于集中营长达数年,此时尚在读高中,其余的孩子们大多年仅十岁上下。他们中的一些人自幼便被送往苏联,有的则在苏联的土地上出生,对中文的掌握程度各异,有的仅能说几句,有的则一窍不通,对祖国的认知与了解颇为匮乏。更令人遗憾的是,当时的儿童院管理层对中国儿童明显抱有强烈的俄罗斯中心主义立场。面对这一状况,“4821”支部随后召开了一次专题会议,深入探讨了相关问题。在谢绍明即将归国之际,他主持起草了一封致中共中央的信,详细反映了当前的实际情况和“4821”支部会议的共识。信中表达了对苏联战后状况的担忧,指出生活条件艰苦,对中国儿童的教育亦存在不足。随着祖国的解放,我们有条件将这些孩子接回国内接受教育。因此,我们建议将他们送回祖国,待他们在国内打下坚实的学业基础之后,再考虑返回苏联深造。

谢绍明将此信转交给了与他一同归国的王稼祥同志。从后续的发展来看,这封信无疑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陈祖涛的回忆中,大约是在1950年左右,我国驻苏联大使馆的文化参赞戈宝权向他咨询了关于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中中国孩子的情形。在戈宝权的陪同下,陈祖涛亲自前往该儿童院,仔细查阅了留驻那里的中国孩子们的名单。

1950年春,苏共中央作出决议:“应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要求,批准将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培养的中国籍子女遣返祖国(名单附后);同时,指派苏联红十字会与红新月会执行委员会(由霍洛德柯夫同志负责)在本年七月至八月期间完成儿童的遣返准备工作,并将他们运送至贝加尔斯克火车站,以便由中国代表接收。”

1950年8月,一群中国少年重返故土。此后,其中不少人在苏联深造,接受了高等教育的洗礼。

在20世纪40年代,苏联的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里,教职员工与一群稚气未脱的中国低年级学生,共同留下了珍贵的合影。

在伊万诺沃逗留期间,“4821”支部还完成了一项重要任务:在儿童院图书馆里,他们意外地发现了一批极为珍贵的档案资料。这些资料中,包含了他们前所未见的照片,以及长征干部所撰写的回忆录,还有这些干部在苏联学习期间的各类笔记,以及第三国际时期的档案文件。他们随即向东北局汇报了这一发现,并建议尽快对这些资料进行搜集、整理,并将其安全运回国内,妥善保管。

1950年的盛夏八月与九月,我国首批派往苏联的留学生踏上了莫斯科的土地。这些留学生均受到我国驻苏大使馆留学生管理处的悉心管理。与此同时,“4821”党支部宣告解散,其成员与新到党员合并,依照所在学校的实际情况,重新组建了党支部。从此,“4821”党支部与东北局之间的联系亦告终结。随后,李鹏同志被我国驻苏大使馆任命为中国留苏学生会总会的主席,并正式成为大使馆留学生党委的一员。

栋梁之材

毕业后,"4821"成员迅速归国,积极投身于“一五计划”的宏伟建设中。他们怀揣着共同的志愿,渴望深入基层,奔赴祖国最亟需他们的地方。罗西北起初在北京水电院燃料工业部水电总局工作了两年,至1955年底,他被调至成都水电勘测设计院,自此扎根于此,辛勤工作了长达十年。谢绍明则来到了哈尔滨飞机工厂。李鹏则被分配至吉林丰满发电厂;邹家华与叶楚梅并肩前往沈阳第二机床厂;叶正大和叶正明则服务于沈阳飞机厂;贺毅原本被派往水电总局北京勘测院,但出于对基层工作的热忱,他主动请求,最终与崔军一同奔赴江西上犹江围堰工区。林汉雄虽然被分配至北京,但他并未安于机关工作,而是主动请缨,投身于官厅水库的建设中。他们均在各自的岗位上贡献了卓越的力量。

邹家华叶楚梅

在“文革”初期,由于曾留学苏联,他们被诬为“苏修特务”,遭受了严重的迫害。1968年,邹家华与叶楚梅分别被捕,这对夫妇竟在同一个监狱中,彼此却对对方的行踪一无所知。朱忠洪在遭受迫害后,不幸患上精神病。“文革”终告落幕,尽管他们得到了平反,但精神上的创伤却难以愈合。某日,朱忠洪离家后便音讯全无,从此生死未卜……

“文革”落幕之际,“4821苏修特务案”终于得到了全面的昭雪。在胡耀邦同志主管中央组织部期间,他积极倡导勇于选拔和任用优秀的年轻干部,对于“4821”案中人员的安置问题,胡耀邦同志亦给予了特别的关注。

李鹏

1980年6月22日,胡耀邦在会晤电力部李锡铭和李鹏时,李鹏提及了“4821”的相关情况。胡耀邦要求他提供具体名单,李鹏随即列出了19位人选。翌日,胡耀邦将名单转发给宋任穷,宋任穷于25日批示中组部副部长们审阅,并指示对这21人进行深入考察。至1981年1月17日,中组部整理了这21人的工作与表现报告,提交胡耀邦审阅。胡耀邦审阅后,对其中13人的任用提出了具体意见。他特别指出,应坚决提升李鹏为部长,认为不提拔一些新人无法改变风气。对于谢绍明,鉴于八机部生产局的高度评价,胡耀邦批示建议其也可考虑担任副部长。此外,胡耀邦还表示,许多同志可能未充分发挥作用,建议与他们的上级共同考察,以确保任用恰当。1981年2月,中央对电力部领导班子进行调整,李鹏被任命为部长和党组书记。

在胡耀邦同志的关注与推动下,至1981年年底,"4821"名单中,邹家华、叶正大、贺毅等同志已被晋升至副部级领导岗位;林汉雄、谢绍明则被列为副部级后备人选。至于司局级领导职位,任湘、肖永定、杨廷藩、罗西北、叶楚梅、崔军、叶正明等人均已履职;刘虎生同志亦即将被提拔至副局级。

自那时以来,在这21位成员中,除罗镇涛离世、朱忠洪下落不明之外,其余人等均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扮演着愈发关键的角色,实为国家之栋梁。